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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辛大元热情招呼佟礼和他的族叔佟岚,前往坊市东南的山门所在。

他要带两人参观积香宗,增长一番对这个新立宗门的了解。

“走走,我带你们看看这边的山门,这便是北海之地新立的仙宗,一般的散修,他可没有办法轻松攒下这么大的基业。”

辛大元如今也是以积香宗之人自居,言语之间充满了自豪。

佟礼和佟岚对视一笑,出于好奇,也跟着过去。

毕竟是国内诸多幼童和子弟未来进学成长的地方,还是有必要好好看过的。

他们出发的地方是山下坊市,呈现出方圆十数里的方形轮廓,里面已经开始建立起繁华的城镇,生活着数以万计的人口,预计今后还将继续扩张,增长至数十万人口。

此间是凡世的范围,但与那些远处他方的凡俗世界不同,这里直接受着积香宗的影响,所有一切几乎都是为它而存在。

往来出入的商旅,世代为宗门服务的杂役,民夫,外来的散修,常客,都将在此下榻,生活。

该处地势较低,是一个开阔的平原,仰头往东南方向望去,可以见到一座浮空的平台,还有一些如同天空岛屿的巨石悬浮在周围。

上面亭台楼阁隐没,如同天上宫阙般潜隐在山间的云雾之中,充满飘渺之感。

“我一来九畹岛就看到那里了,那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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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整个九畹岛都可以看见那处地方,佟礼忍不住问道。

“那是利用浮空石搭建而成的浮云台,乃是宗主私人所有的空中楼阁,宗主所居的清宁居,含香阁等楼台都在其中,我曾经有幸去过那里几次,可以俯瞰整个九畹岛和周边群岛,甚至利用此间的大阵进行攻防,居高临下,拥有着极大的便利。”辛大元介绍道。

这的确是李柃利用小榄岛红利所建立起来的平台,换做正常的宗门发展规律,如此之多的浮空石,还有灵材类宝物不易搜罗,即便几十上百年都未必攒得下这样一笔财富,又得优先供应宗门发展所需,没有办法如此奢豪的利用到私人领地上。

但是石玑子跌倒,李柃吃饱,一下就把它建立起来,并不会耽搁宗门的发展。

按照李柃的规划,那里还有许多空处,暂时以花园和广场填充,将来若有财资,还将在其上不断进行扩建。

他作为宗主,亲自镇守在那里,不但可以非常方便的监视群岛,还能起到震慑外敌和战略机动的作用。

但这座平台并非属于积香宗的宗产,而是李柃自己的私产,李柃计划用数百年的时间慢慢攒下真正为宗门所有的浮空平台,那便是未来内门的所在。

而如今的内门院落则是腾退给外院弟子们使用,外院则是留给宗门的杂役和没有宗籍之人。

届时整个积香宗都将集中在山门之内,更进一步做好世俗和仙门,凡民和修士的规划。

越过那些凡民所居的房舍不提,众人逐渐来到一片成群的精舍。

这里依山傍水,风景优美,乃是山下最为殊胜之地,是供给外院弟子居住的所在。

它们围绕着山门和广场,呈现出如同八卦阵式的格局。

中间的山门是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用遒劲有力的仙文书写着积香宗三个大字,乃是李柃这个初代宗主亲自所提。

在这牌匾之下,两条盘龙形状的铜炉盘绕而上,各自散发出袅袅的香气。

这是李柃安排在此的法器机关,左右两侧分别是积香宗的象征之物信灵香,还有在炼气境界有着重要地位的荼蘼香,闻之令人精神抖擞,体清气正,仿佛连月以来乘坐船只的劳顿都为之消除。

“好香!”

佟礼好奇的看了看这两根柱子,不见烟气,但却隐约可以看见如同水波的气浪从铜龙鼻孔里面涌出,充满了别样的生气。

“这是咱们山门的盘龙柱,日夜焚燃,积香于此,然后被山门大阵所吸收。

按照宗主的说法,迟早有一天,此间天地将会变成积香国,那便可真是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无所不香,天地流风,芬芳不止。”

辛大元介绍道。

如若把整个积香宗山门比作一个大房间,那这两根柱子便是摆在房间里的香炉了。

介绍完这山门的牌匾和柱子,辛大元开始带着他们往上而去。

沿着长长的石阶蜿蜒而上,佟礼终于走在了自己曾经提及过的爬山道路上。

至此,他终于确定,这里的确没有什么法阵禁制,也没有什么爬山比赛了。

“修这么好的登山石阶,不用来比赛真的可惜了。”

佟礼犹自带着几分遗憾。

一路上可见些许亭台,连同着立在山间的栈桥,通向不同的所在。

崎岖陡峭处,甚至还有浮空石所形成的台面帮助承托,六院三堂各自在九宫之位坐落,与中间的主峰呈现众星拱月之势。

由于时间的关系,辛大元并没有带他们一一走遍此间,而是直接往其中一角的方向而去,在半山腰处穿过长桥,来到天工院所在的侧峰之上。

“这里便是我任职的地方,积香宗天工院!”

辛大元不无得意的带着他们来到了这座侧峰山腰处的一座独院,里面有些许杂役,学徒模样的人,见了连忙出来行礼:“辛爷,你回来了。”

佟礼见状,不禁就笑了,私下传音道:“好你个辛大元,到哪里都是吃得开的主,这都爷字辈了。”

辛大元回道:“那你也不瞧瞧我是谁?”

佟礼摇头苦笑。

抛开自我吹嘘和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不提,就佟礼一路所见,这辛大元的确吃得开。

他是积香宗少有的老资格,而所有的老资格,都是出自于月沙岛上工坊的宗主嫡系。

就连天工院的建立,都是以他所在的炼制遐草香的工坊为基础兴建起来,如今整个天工院上下,几乎都是他的门生故旧。

也就是李柃嫌弃他惫懒,又不大懂得管理,从外面找了个人过来担任院主,算是制衡。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若宗主真的想要把辛大元撇开,直接调离天工院就是,根本不会留在此间碍眼。

这又何尝不是以辛大元这个嫡系老人看着外来的院主呢?

得益于此,辛大元在此间的地位是超然的,上工时间堂而皇之的下山找人,吃喝闲逛,还带老友来此参观。

他正式的名位只是天工院的普通管事长老,但这个管事,可不是一般的管事,还因天赋异禀之故,时不时能得宗主召见,上浮云台那里去协助开发新香品,这叫上达天听。

所以,制衡是真,但是究竟谁制衡谁,那就得另说了。

佟礼感觉,倘若自己处在这个院主的位置上,迟早得抑郁。

不过佟礼并不知道的是,修士并没有那么多争权夺利的心思,应募而来的江湖散修也是个一心养老的老散修,双方之间相处得倒是非常愉快。

那老院主非但不抑郁,反而还焕发第二春,来到此地就娶了一房夫人,养育后代。

这也算是为山下的坊市城镇添砖加瓦了。

“随便坐,我在这里藏了些好酒好茶,待我拿出来招呼你们。”

辛大元在这院堂里面有自己的专属地盘,乃是一整座独院。

其他平级的管事长老之流,都得挤到峰上的固定场所办公。

佟礼见了,不禁感叹道:“你这里还真宽敞!”

辛大元道:“这是宗门新立之初就占下的,也没有人不识趣的赶我走,他们开不了这口,对吧?

说起来,这座侧峰上的一草一木,都还是我种下,院堂楼阁也是我奉宗主法旨督造的呢!”

佟礼看着这个曾经漂泊四方的流浪散修,如今也是一口一个咱宗,宗主,便知道他是真的归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有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又有多少人能够不归心呢?

他们这些炼气境修士,年少之时个个心高气傲,一心想着逆天改命,长生不朽。

但人到中年,就都颓废下来,不讲那些了。

谁能给他这样的生活,他也归心啊。

辛大元拿出来招呼老友的,自然也不是凡品,一出手就是坊间盛传的名贵之物,产自于螺蛳道场的百花灵酿。

“呵,这么名贵的茶你都收藏有,这玩意儿,好像挺贵啊!”佟礼有些惊叹,这老友是豪气了啊,不像以前干完活分账时候那般扣扣搜搜。

“你以为这是螺蛳道场出产?”辛大元似笑非笑,“这是咱天工院里出产!”

“这怎么说?”佟礼惊讶异常。

修仙界中造假不是没有,但却是要付出代价的。

以前他是什么都不懂,后来自己遭惨,就都懂了。

“这种百花灵酿可是结丹道场的出产,你们不会那么大的胆子吧……”

辛大元噗嗤一笑:“瞎想什么呢,这是得了螺蛳道场准许,光明正大出产的,而今各方商客都逐渐接受了,也认可咱这积香宗的牌子!

这都是宗主给力,硬生生靠着自己本领闯下的局面啊!”

其实他和佟礼都不知晓的是,这里面涉及到北海分舵高层和李柃的一些内幕交易。

李柃担下了治理废岛和研制长生之药的重任,各方自然也要对他有所回报。

这是白送的产业。

莫说李柃这边出产的花茶本就品质过硬,就是随便拿些凡品糊弄,各方也得捏着鼻子认了,此中详情,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无论如何,积香宗出产的百花灵酿,也算是真正得到承认了,北海分舵那边常年采购,指定用来招待各方商客,而各方商客又将它的名气带向更远。

结丹修士,筑基修士都饮用此茶,说它够好了,你区区炼气,低阶修士,有什么资格说它不好?

等你毕生都说它好,未来晋升筑基,晋升结丹,也习惯了此茶,又怎么会打自己的脸?

佟礼和佟岚带着几分若有所思品了品,但觉唇齿留香,温馨无比,赞道:“果真好茶!”

“送你几包,带回去给国内的道友们尝尝鲜。”辛大元不无得意的打开身边柜台,随意掏出几包。

佟礼无语,好一阵才道:“我说你这人也太不讲究了,好歹给我找个盒子装一装吧,这要是青川千岛的道友们来我阿叱厘国走访,还以为我拿假茶糊弄人呢。”

辛大元嗤了一声,道:“他们懂什么——你告诉他们,这可是内部的散装白包!

这都是我手底下的老师傅们精工炒制的,宗主都喝它,我也喝它,难道还会比市面上流传的差了不成?”

佟礼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于是收了起来,顺口道:“话说回来,这一包得多少钱?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

辛大元哈哈大笑,道:“说出来别吓着你,一包三千符钱,不带半点折扣的,这要是包装起来,三包装在灵桐木制作的盒子里面,那就得往上万走了,奇珍楼里买一万一千起,远些的地方,一万二,一万五都打不住!”

“一盒过万,是当前我们这边出产的身价,身价,懂吗?”

“身价吗?”佟礼总感觉这是金钱大道的东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东西,的确于修炼无用!”

摆谱装逼了好一阵,辛大元不禁又颓然下来,带着些许丧气,对这旧年的老友道:“咱们这修士啊,一旦耽于享乐,沉湎这些世俗凡人的东西,就彻底完了。

你说散修出身,辛辛苦苦奔波挣钱,攒下些许继续,就去买这些东西,有个屁用?”

“那是,筑基丹之类的灵丹,才是真正有益的。”佟礼深以为然。

辛大元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他忘了告诉佟礼,筑基丹他们天工院也能炼制了。

不过这玩意儿,他们并不能够贴牌,也没得名位和身价。

不过是供应自用,多出的就为奇珍楼打工,旺季的时候挣些辛苦钱罢了。

他如今已经知晓了筑基丹的真相,愈发对自己的筑基前程绝望起来。

但这种事情,大小也算是个机密,而且说出来有些打击人。

于是叹着气附和道:“是啊,辛苦一生,攒下几十万符钱,买筑基丹,搏一把晋升突破的机会,总比这些无聊的奢靡享受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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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看,的确,这部作品是很有看头,仅凭作者是宗磊这一点,这部作品的人气就不可能差。;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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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磊,在前几年算是魔都具有很高知名度的漫画家,在唐歆没崛起之前,相当一段时间内他和赤红深渊的作者周钦都在一起竞争水缘头名,虽然最后因为赤红深渊剧情渐入佳境而胜出,但当时他的作品连载期间基本都是水缘上长期保持前三人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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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前作完结后,他就去世界各地旅游了,两年没有音讯,没想到这次连载会议上他居然又回来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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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编辑目光都看向了陈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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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仔细阅览这部作品,但基本上大家心里都明白,四个名额已然有一个名额被占据。;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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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磊沉淀了两年的作品,怎么可能会倒在连载会议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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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虽如此,众编辑还是很快将目光放在了这部名为极限少年的作品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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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说,这部作品讲述的是在作品里虚构的一座城市,风铃市中,存在着众多极限运动爱好者,以及由他们组成的各种团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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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是现实里一群人去搞什么极限运动那肯定会被大家当成神经病,科技进步太大让他们吃得太饱;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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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漫画里,这一切就显得理所当然,一个个团体不顾生命危险,约战极限运动比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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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主角,就是一个从小感受不到恐惧感的少年因为偶然的机会闯入到这个群体中去,为了解救因误会被对方控制住的好朋友,主角同意了将自行车刹车破坏,仅让刹车只能使用一次的情况下,在当地坡度极为险峻的一座山上进行速降比赛或者说试胆比赛的提议,谁抗拒不住恐惧按动了刹车,谁就输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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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画面很吸引人眼球,很多危险的场景也让大家感觉到紧张。;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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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按照漫画里的设定,那座山如果不用刹车纯粹的程自然速降的话,可以轻易达到上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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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后因为没有恐惧感完美控制了自行车的主角,直到最后自行车驶到了山底,也没有按下那个仅可以使用一次的刹车;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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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作品很明显,主角光环太重,但作品的优秀可以让读者忽视这一点,漫画里主角脸上被溅起的石子划出血痕,衣服,发丝都被狂风吹拂得到处飞舞,只要翻车起码都是个重伤甚至于死亡的的时候,他的冷静都没有一丝动摇。;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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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作品和主角设定,无疑可以调动起读者们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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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宗磊上部作品完结后就对极限运动产生了兴趣,没想到他的新作居然是这样的题材前三话的剧情节奏什么的都没得说,特别是那画工,那些危险的场景我从漫画里看去都有些心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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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而且近年来类似运动也在龙国火热起来,虽然很多人不敢去尝试,但他们完可以通过观看漫画的方式了解这些,我认为这部漫画如果连载了或许会吸引到很多此类爱好者的关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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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储看到大家的观看了这部作品的表情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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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部作品,陈储算是寄予了很大厚望,连载会议上获得连载席位这种事情,他根本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他真正在乎的是,在这部作品连载后,玄龟会给与其多大的支持力度。;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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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他的目光看向了李溪的时候,他却发现,在李溪的眼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的赞赏与紧张之色,虽然的确表情凝重了些,但似乎,也就这样。;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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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储心中一凛,马上就感觉到了,恐怕李溪这次提交的作品恐怕并不简单,至少其质量不会比极限少年差多少,不然的话李溪不会是这样富有余裕的表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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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继续进行,每一部作品大家看完后都会进行一番激烈的讨论,情况周而复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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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到会议进行到下午的时候,一部名叫头文字d的作品被工作人员分发到了桌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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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作品,有的是递交了na稿,有的是递交了绘制好的漫画原稿,一般递交上来的作品都是三话左右,不超过五话。;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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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部作品不一样,封面信息上写着的是漫画原稿有四话,na稿是五到十话。;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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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在五分钟内,大家很难将如此多内容的剧情完看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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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如此,漫画社还是将如此多量的剧情递交到桌子上给大家观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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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作品,时间有二十分钟,大家自行掌控!”邓禾喝了口茶,提醒了一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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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立马就知道了这部作品肯定是高层看好的作品。;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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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极限少年因为只提交了三话原稿,所以在时间上没有延长,如果极限少年也如这部作品一般提交到了第十话的na稿,那相应的时间肯定也会增加。;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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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文字d?;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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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名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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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人去深究这部作品名字的真正含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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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作品,最主要的还是作品的质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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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很多编辑就注意到了这部作品另外两个重要的信息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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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心!;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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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连载编辑,李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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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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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现如今在玄龟内部不认识的人几乎没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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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到二十岁,一个初来魔都连载第一部作品就大火,现如今占据了水缘期刊人气顺位第三的漫画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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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在魔都漫画界,你想找几个不认识他的人都困难。;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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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这家伙的作品夏目友人帐现如今不是在水缘上火热连载中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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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读者众多,粉丝粘性又强,你不多去发展一下这些小姐姐粉丝,阿姨粉,你跑来开什么新作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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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漫画家画一部作品就够头疼了,比如说唐歆,隔个个把月,总要休刊一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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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年轻漫画家,在水缘这样竞争激烈的期刊上连载这么长时间没休刊就算不错的了,你还要双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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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没有这个能力,水缘上总共就二十个连载席位,你总要给其他人一点机会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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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有人提出意见。;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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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主编,这部作品的作者水心已经在水缘期刊上有了连载的作品,现如今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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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了这部漫画再说。”邓禾制止了他的说话,同时也隐隐暴露出了他的想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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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并不在意旗下有一名作者同时在水缘期刊上占据两个连载名额。;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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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人还想多说什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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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完再评论!”邓禾眉毛一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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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想要挑头文字d这部作品毛病的想法暂时打消,注意力先关注到了这部作品本身身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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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开篇,的确比较平淡,主要讲述的就是几个主要人物的出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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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拓海,夏树,好基友武内树,加油站老板,以及藤原拓海的老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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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赤城rdsns来到加油站挑战秋名山的车手的时候,这部作品的有趣之处也渐渐展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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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楚俞会让李溪提交十话剧情的缘故,毕竟一开始剧情有些拖沓,和启介的比赛用了十话漫画剧情才比完,如果按照正常的三话漫画原稿提交到连载会议上,可能大家看完后并不能完感受到这部作品的魅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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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话的剧情铺垫结束后,这部作品的第一个出现了,高桥启介让车队小弟和藤原拓海加油站的前辈组建的车队比赛,但这支号称秋名山最快的车队里,却没有一人跟得上高桥启介所在车队赤城rdsns里的普通成员的车。;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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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启介的哥哥对秋名山车手的评价是一群垃圾。;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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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这场交流赛秋名山输的很惨,但这还没完,这场比赛只能说是友谊赛,正赛却是在周六如果到时候还输了,那秋名山的车手就真的颜面无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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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主角藤原拓海出场了,友谊赛结束后,藤原拓海回家后开着自家的a86在送豆腐路上,在秋名山路上偶遇开着自己爱车的高桥启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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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高桥启介还以为后面跟着他的是车队里的成员的车,但后来发现是一辆86后,有些恼怒的他直言两个弯道让这辆车从后视镜消失;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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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直线上被超越的86却总能在弯道上跟上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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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急弯前,高桥启介驾驶着fd减速,但86却仿佛不怕死一般,依旧保持着高速冲向这个弯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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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启介以为86肯定要出事故的时候,他面前的a86一个甩尾,一个帅气的惯性漂移在这个弯道上超过了高桥启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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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编辑看到这里的时候,简直头皮发麻,他们连捏着漫画稿的手都用力了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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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文斌做为主人,举杯向着众人道:“诸位,来共饮一杯,庆祝刘瑾阉贼伏诛!”

几人举杯一饮而尽。

胡明开口道:“此时庆祝有些为时尚早,刘瑾不过是被打入天牢,等候刑部审理,再没有真正定下他的罪责之前,一切都有可能会发生。”

说着胡明向着豹房方向看了看道:“诸位可不要忘了,咱们这位陛下对刘瑾、楚毅他们这些近侍可不是一般的亲近信任,若是让其反应过来,说不得会出什么变化。”

几人听了胡明的话不禁眉头一皱,说实话,胡明所说的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毕竟朱厚照是什么性情他们都清楚。

不过杨廷和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道:“费宏大人,不知你们刑部什么时候能够将刘瑾的案子审理完毕?”

费宏做为刑部尚书,在众人当中自然算得上是位高权重,这会儿听了杨廷和的话捋着胡须轻笑道“杨阁老、胡御史大可不必担心,刘瑾已经投入了刑部大牢之中,我已经安排了最严密的看管手段,任何人都别想救出刘瑾。同时关于刘瑾的谋反大案,我们刑部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审理当中,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当有结果出来。”

毛纪闻言顿时大喜道:“哈哈哈,有费大人这番话,我等皆可安心咦。”

胡明捋着花白胡须微微点头道:“费大人可莫要轻判,老夫觉得刘瑾意图谋逆当于法场之上千刀万剐方可警示后人!”

费宏微微一愣,看着胡明那一副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禁暗骂一声,这老家伙还真的是心狠手辣啊,斩了刘瑾便是了,竟然一定要求将刘瑾千刀万剐,似乎平日里刘瑾也没有怎么得罪他吧。

不过心中虽然这般想,费宏却是神色不变,微微点了点头道:“胡御史所言甚是,刘瑾罪大恶极,自当千刀万剐方可警示后来者!”

庞文斌大笑道:“刘瑾这次再无翻身之可能,等到江南之地传来消息,楚毅死于江南,如此一来,朝中两大阉贼就此殒命,我等便可于朝中大展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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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楚毅,杨廷和神色一正向着庞文斌道:“庞大人,你与江南联络颇多,可有关于楚毅的最新消息传来?”

庞文斌笑着摇了摇头道:“前两日老夫亲自手书一封派仆从以最快的速度送往江南,想来如今也该到了江南了吧,反正楚毅他休想活着离开江南!”

既然庞文斌如此之自信,再加上大家也都清楚江南的情况,如果说那些人真的要对付楚毅的话,说实话,他们还真的不看好楚毅。

论及阴谋算计,楚毅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啊。

庞文斌笑着道:“所以说大家就等着江南传来的好消息吧,等到楚毅被杀的消息传来,庞某请诸位前去万花楼,一醉方休!”

“哈哈哈哈!”

就在众人低声轻笑的时候,客厅之外,庞府管家走来低声在庞文斌耳边低语了几句。

庞文斌微微一愣,向着杨廷和道:“杨大人,贵府管家前来,似乎有急事寻您!”

杨廷和微微一愣道:“哦,既然如此,杨某且失陪片刻!”

庞文斌轻笑道:“杨大人且随意!”

杨廷和出了客厅随同庞府管家去边上的小客厅,正好见到府上的管家,庞府管家自然离开,杨廷和上前道:“杨簿,莫非是府上出了什么事情?”

做为杨府的管家,杨簿自然是杨廷和的心腹中的心腹,被杨廷和依为臂膀,所以说杨簿知晓许多杨廷和的隐秘,同样也替杨廷和搭理许多事情。

杨簿看了看四周,上前一步,低声道:“老爷,我们收买的东厂的掌班太监就在方才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章誊抄了一份送来。”

杨廷和神色微微一动道:“东厂八百里加急奏章,某非是关于东厂督主楚毅的吗?”

杨簿神色有些凝重,自袖口当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体,递给杨廷和道:“老爷请看。”

杨廷和将那纸张接过,凝神一看很快神色为之大变,这封奏折就是楚毅亲自写给朱厚照的奏章。

只不过楚毅通过东厂的渠道所发出的奏章要稍微晚了一些,但是却几乎是同徐俌他们八百里加急的奏章同时抵达京师,可见东厂的渠道一点都不慢。

杨廷和神色凝重,因为这其中的内容差不多同徐俌呈给天子的奏章当中一模一样,杨廷和一看其内容心中便一阵寒意升起。

深吸一口气,杨廷和冲着杨簿道:“取千两纹银于对方,一定要让其小心,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杨簿点了点头道:“老爷放心便是。”

示意杨簿离去,杨廷和将那纸张折好藏在袖口当中向着隔壁大厅而去。

这会儿隔壁大厅当中,一阵歌舞之声传来,赫然是庞文斌府上所养之歌女、舞女在献歌跳舞。

靡靡之音在客厅当中回荡,然而杨廷和却是神色凝重的走进大厅之中。

几人看到杨廷和神色不对不禁微微一愣,这会儿杨廷和一挥手示意安歇歌女、舞女下去,而那些歌女、舞女下意识的向着庞文斌看了过去。

如果说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庞文斌相信杨廷和肯定不会当着他的面示意这些歌女、舞女离去,所以庞文斌摆手道:“你们且下去吧。”

目光落在杨廷和身上,庞文斌待到这些舞女离去之后才道:“杨大人,怎么了?”

杨廷和轻叹一声,自袖口之中将那纸张取出然后递给庞文斌道:“这是老夫得到的消息,庞大人不妨看一看。”

庞文斌有些好奇,不过看杨廷和那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样不禁将纸张接过,然后将其打开,轻笑道:“且让我来看看,到底何事竟然让杨大人这般慎重。”

可是当庞文斌看到上面的内容的时候整个人顿时神色为之大变,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拿着那纸张的手都禁不住有些颤抖,下意识的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难怪庞文斌不肯相信那消息,毕竟在庞文斌看来,楚毅一旦踏入江南之地,就别想活着走出江南。

那么多的文人士子的影响力可是极大的,楚毅胆敢制造嵩阳血案,可以说已经同天下大部分的文人士子结下了仇怨,有的是人会为了扬名而斩了楚毅的。

他先前所预料的一切都发生了,但是他只猜到了开头,却是没有料到结局啊。

谁又曾想到,楚毅竟然那么的心狠手辣,竟然疯狂的在江南文风鼎盛之地大肆杀戮,愣是屠戮近千人之多,数十个大小家族为此破灭,牵连其中的文人更是多达数百人。

双目呆滞的庞文斌口中喃喃自语,只看其反应就知道他受到的刺激有多大。

毛纪、胡明、费宏等人将庞文斌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就越发的好奇起来,杨廷和所得到的消息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庞文斌看了之后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毛纪略带疑惑的向着杨廷和道:“杨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庞大人他……”

杨廷和一声轻叹道:“杨某刚刚得到消息,楚毅在江南之地大开杀戒,足足屠了上千人,其中单单是文人士子就有上百人之多,为楚毅所抄家灭族的豪族、权贵足足有数十家……”

嘭的一声,手中正端着茶杯的胡明听了杨廷和的话顿时脑袋好似炸了一般,手那么一松,茶杯噗通摔落在地惊呼一声道:“什么?”

毛纪、费宏几人同样也是一脸的呆滞,难以置信的看着杨廷和,要不是这话是出自杨廷和之手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就算是如此,这会儿他们也是不愿意相信杨廷和所说的都是真的。

庞文斌吐出一口浊气,身子一下子变得有些佝偻起来,颤抖着手道:“杨大人,这消息属实吗?”

杨廷和缓缓点头道:“这是杨某自东厂内部得来的消息,这会儿楚毅的奏章只怕已经送往豹房了,你们以为这事情究竟是真还是假呢?”

毛纪已经将那纸张拿过来从费宏、胡明凑在一起看了起来,而庞文斌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道:“万一……万一这消息是楚毅所编造的呢……”

只看庞文斌的反应就知道庞文斌有些失态了,杨廷和不禁当头棒喝道:“庞大人,你冷静一下!”

身子微微一震,庞文斌一屁股坐下去,随之苦笑道:“我要如何才能冷静啊,楚毅他竟然敢在江南文风鼎盛之乡大开杀戒,尤其是在权贵、豪商云集的南京城,他这……这就是疯子啊!”

良久庞文斌才发出这般的感慨,就在这会儿,只听得一声尖叫:“天杀的楚毅,丧心病狂,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

就见胡明一声尖叫,脸上满是惊怒之色,随之一口鲜血喷出,胡明老迈的身子一晃竟然向后仰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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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毫无疑问的输了,输的很惨,林娅被对面打野和法师捶爆了头。

林娅自我安慰着,应该是楚询不太熟练玩安琪拉所以才完成这样,没事没事,等他拿出天秀的熟练的英雄,就能捶爆对面的狗头了。

第二局,林娅摩拳擦掌的开始准备新一轮的屠/杀。

至于是去屠/杀还是被屠/杀是个问题。

“这局你要玩什么啊?”林娅期待的问。

“看他们先选。”楚询淡定的说。

林娅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自己心安了,但是一看游戏界面,不对劲,咆哮着,“你是一楼啊,你得先选。”

“哦。”楚询愣神之后先应了她一句。

林娅看着楚询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的拿出了……蔡文姬。

“你是不是点错了啊?怎么选了个辅助?”林娅疑惑的问。

“辅助不行吗?”楚询用着极其无辜的声音反问。

“不是不行,你不打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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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不太好。”

林娅以为他谦虚,她看到他李白韩信玄策胜率高达八分之七十的。

“我给你选个打野,我们换吧,你把辅助位给我,你去打野。”

“我想玩辅助。”

林娅,“……行吧。”

最后林娅又选了个射手,她还是想和楚询凑在一起的。

开局楚询开个婴儿车一晃一晃的就晃到了下路。

中路法师被对面法师及辅助压制。

“你去中路帮忙吧,开局先帮法师压线的。”

楚询倒是异常听话,一摇一摇的向中路走去。

走到一半,林娅又喊他,“回来吧,法师死了,回来保我。”

话还没说完,林娅屏幕就黑了,那么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她都不知道对面打野从哪蹿出来的,一棒子就把她敲昏了头,闪现都按不出来,就没了。

然后笑小儿车刚好晃了过来,打野双杀到手,得意洋洋的走了。

“现在你就跟着我吧。”

“我一直跟着你的,你非要我去中路。”

“……”都是她的错。

对面打野在下路尝了甜头,无数次的来抓下路,好几次越塔强杀。

“你怎么不开大?”

“忘了。”

……

“你治疗为什么不用?”

“我开大了。”

“治疗又不要钱,你是舍不得吗?”

“要冷却时间。”

……

林娅打开对局详情,突然发现自己的经济摇摇欲坠的挂在第四,定睛一看,楚询到现在都没买学识宝石,第一件装出了鞋子,后面出的法装。

一时间握着手机的双手竟然颤抖了起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气的。

“你平时有时间玩游戏吗?”林娅心里一直劝慰着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和自己玩游戏的可是楚询,不要生气,那是自己的男神。

“没时间,拍戏很忙。”

听到这句话,林娅重重的闭上了眼睛,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那你这个号都是王者啊,别人玩的吗?”

“嗯,现在好多明星都在玩这个游戏,游戏很火,经纪人找了代练,主要看能不能拿到这游戏的代言。”

“你拿不到了。”林娅斩钉截铁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林娅咬牙切齿。

这一局打的林娅已经麻木了,看到自家水晶爆炸的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终于解脱了。

林娅心里怨气太深,直接返回大厅,退出了游戏。

下一秒楚询敲了电话过来。

“怎么不玩了?不是说好赢两局就不玩了?还没赢呢。”

林娅立马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

“真困假困?我看你刚刚说话好像不困的样子。”

“我肚子的宝宝叫嚣着困了,他要睡了。”再不睡,他妈妈快要气炸了!

“那快休息吧,我明天就回来了,之后就可以陪你玩游戏了。”

林娅连忙道,“别别别,我现在是孕妇,长时间看手机对宝宝不好,更别说玩游戏了。”

楚询疑惑着应声,“那也好,得多注意身体,你睡觉吧。”

“好,晚安。”

终于挂了电话,林娅颓废的倒在了床上。

才玩了两局游戏,她就感觉累了,太累了,心态崩了!

又拿起手机,登上了围/脖,点进了我的围/脖,一直翻翻翻的,翻到了很早之前,自己发的一条。

【楚询的小迷妹:我哥就是厉害,长得帅演技好,还会唱歌,游戏竟然也打的这么好。】

下面附着一个剧组打游戏的照片,以及网爆的楚询游戏页面,清一色的好看战绩。

林娅毫不犹豫的点了右上角,然后点了删除。

又点进了楚询的超话,发了一条内容。

【楚询的小迷妹:楚询超话之前谁夸哥他游戏牛逼的?】

很快就有人下面评论。

【我我我,哥他打游戏可厉害了。】

【对,之前我还看到爆料我哥的游戏页面截图,十几个赛季的王者印记,很多英雄胜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把楚询牛逼打在公屏上!】

林娅没忍住翻白眼,明明是百分之七十。

之后的评论就开始无脑尬吹楚询了。

林娅越看越烦躁,果断的退出了。

关上手机睡觉,太糟心了。

……

谢茵也是才得知道洛以夏有宝宝了。

因为忙着顾一杭演唱会的事,这才一直抽不开时间。

一有时间就订了票,飞了过来。

洛以夏在看到谢茵的时候当然很开心了,只是目光后移就扫到了身后拽的二五八万的顾一杭。

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来了?”

“我乐意过来。”

谢茵走过来看她的状况,“你怎么都没长胖啊?”

“没嘛?我觉得我长胖了。”

“戏份要完结了吧,到时候回去好好修养了,本来你就准备结婚了,后面行程也都推了,现在就回去好好养胎。”

“我结束就得回去结婚。”洛以夏笑吟吟的,一说到结婚就心情极好。

谢茵不知道她还准备结婚,惊讶道,“年底还准备结婚吗?”

“当然了啊,一定得结婚的。”

“既然你们决定好了,我就只能祝福了,其他的事你别在意,到时候我们都给你安排好。”

“我知道的,这些年你一直都处理的很好。”

谢茵这些年的身价也长了不少,毕竟手下两个艺人,一个在歌坛闯出一片天,另一个直接演技出圈了,这些年的爆款一部接一部。

“你根本都不用我操心的,宋总都处理的很好。”不得不说,不管是洛以夏还是顾一杭都不是很让她操心。

一是因为二人的私生活都很简单,干干净净的,没有黑料。

近两年来,爱豆塌房事件一件接着一件。

不少艺人都被扒出了黑料。

顾一杭小时候成绩就好,又是普通的工薪家庭,什么都扒不出来。

后来当了练习生被星辉看上了,签了进来分给了她。

要说这些年身边的女性也就只有她了,毕竟顾一杭到现在连个助理都没有。

洛以夏就更不用说了,你要说她学习不好吧,考上a大就是最好的证明,比什么证据都有用。

这些年唯一能黑的也就是大学时和宋承颐恋爱了。

网上虽然一直传二人分手了,但是恋爱分分合合很正常。

后来又传了她和宋泽铭的绯闻,但是毕竟是绯闻。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经常被拍到她去的地方就是回家了。

一边又不断用成绩打黑子的脸,一边又有星辉和宋氏捧她,这些年也没人敢当她的对家。

所以谢茵是真的省心。

接下来只要等洛以夏结了婚,生了孩子,基本上就已经能稳定了下来。

只是现在需要头疼的就是她自己和顾一杭的关系了。

顾一杭一早就想曝光了,但是她一直都不允许。

她始终都觉得自己和顾一杭的感情不太稳定。

虽然顾一杭比以前更黏她了,以前还爱使唤自己,现在不管是打扫卫生还是做饭都已经自己动手了,甚至上次她生病,顾一杭都把她照顾的很好。

一边感叹着小崽子长大了,一边又在琢磨着恋情曝光可咋办。

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想问问,你们是想现在就看民谣副线,还是等正文完结了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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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署区外,人群聚集。

以往这里张贴了各种各样的朝廷政令,大家时不时的都会来看上一眼。

但是今天围观在这里的人群却发生了变化。

那些看热闹的人,主动的退让到了后方,拥挤在最前方的,则是一些年轻人,不少人身上都穿着洛阳书院的衣服。

禁卫军凌厉的眼神不停的在众人的身上来回游荡,谁若是敢在这会儿闹事,那后果可就自己想吧。

“这时间都超过半个时辰了,咋还没有贴榜啊……”

“应该是没有审完卷子吧,两千多份卷子呢,只有一天的时间,太紧张了!”

考生们纷纷议论了起来,时间已经超过了朝廷之前公布张榜时间的半个时辰了。

可现在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不少人开始着急了起来。

但是除了着急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会儿先离开吃饭?

得有多大的心思,才敢在这会儿惦记着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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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刘兄,你父亲不是在吏部吗?有没有听说什么情况啊?”另外一群明显有身份的考生聚在一起开始闲聊着。

“别说动静了,我连我爹的面都还没见到呢。”

“不会吧?”

“就进考场的时候见了我爹一面,打出考场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他,我娘说这两天我爹工作忙,要有几天不回家,具体在忙些啥事谁也不知道……”

“哎,羡慕刘兄啊,令尊就在吏部,到时候随便挑个好职位就行了!”

“呵呵,就我爹那脾气?还指望他给我某个好位置?实话告诉你们吧,只要他别把我安排到西域,随便哪个位置我都烧高香了!”

“……”

不同的圈子聊着不同的内容。

家里有人在吏部,在日后的安排方面的确要方便了许多。

而且还不需要违规。

只要成绩在一个范围内,安排的部门大概就是圈定好的。

直接从圈定好的部门中,挑一个最好的安排进去就行了。

你能说人家违规?

一切都是按照规矩办事的,人家没有越级安排,也没有超规格安排。

所以当大家聊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位刘兄的父亲,应当是被吏部叫去讨论日后考生的安排工作了。

虽然后面还有两轮,但只要这轮通关,就达到了出仕的最低条件了。

每个部门分配多少人,这个都是提前定死了的。

一个时辰后……

“出来了!”

“终于出来了……”

当张榜的队伍从官署走出来的时候,比预定的时间整整晚了一个半时辰。

而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之所以晚了一个半时辰,完就是因为一个人所造成的。

因为他的成绩没有出来,所以其他人也就只能临时先排列一下,等他的成绩出来之后,在重新抄录一遍。

这就是最终的排名,然后在递送主审,御史等人进行确认,完事后上报皇帝,批准张榜公布。

这一套流程走下来,就算再快,也得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时间。

在张榜之前,负责看管现场的礼部官员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不论如何,这一次的科举创下了很多历史之最。

参与人数最多,考场最严格,阅卷最严格,争议最多等等一系列之最。

除此之外,这一次的科举,也开创了另外一个先河。

这在以往是压根就不敢想象的事情,但是现在,他真的就实现了。

而这件事情,只不过是陛下在批阅最终名次的时候做出的安排。

有人觉得小题大论了,有人觉得应该这么做,还有人觉得纯属浪费时间和精力。

但皇帝心意已决,这事儿还必须要这么安排不行。

所以张榜的时间才又推后了一些,有些事情不做完,上层意见没有统一,接下来还怎么公布?

“在张榜之前,我先宣布几件事情,首先要宣布的是,这次的科举,是有史以来最为严格的一次,从考试现场你们应当也体会到了,另外可以告诉你们,阅卷现场的规格,要比考试现场更为严格。”

“不用担心你们的试卷会不会被批改错误,现在我就可以站在这里很肯定的告诉你们,两千多份试卷,没有一处错误的地方。”

“如果待会看到成绩之后,觉得你的成绩有问题,不用慌,也不用急,扭头离开便是了,明日一早回到书院,去找你们的老师,然后由书院统一上报,朝廷统一安排时间让你们去检查自己的试卷。”

没错,这次朝廷还安排了查阅卷子的计划。

即便是日后,也会继续延续这个计划的。

麻烦归麻烦,但是也只有这么做,才能将科举变成透明化,让其更有公信力。

紧接着便是张榜时刻,诸多学子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刻。

榜单是分开的,每一个科有一个单独的区域。

而排序为第一个为本专业的排名,姓名,籍贯,年龄,分数,本次科举总排名。

第一个张贴的,自然是进士科。

进士科是整个科举的大热门,毕竟将来出来就是朝着主官方向培养的。

能当县令的,谁又甘愿去当个法尉呢?

虽然法尉也不是没有当县令的机会,但现在不论是专业还是官场,专业化越来越严重,你不是本专业的,想要来回跳,并没有那么容易。

而且还需要一个很大的机缘才行。

所以,此次参加科举的一共有两千余人,但是单独一个进士科就占了三百多个名额。

其他二十多个科目加起来也才一千九百个名额,平均下来每个科目还不到二百人。

第一个张贴的便是进士科名单。

而看到进士科排行第一的人名字的时候,不少人心中都泛起了嘀咕。

王大牛???

谁是王大牛?

很多人对于这个名字都有些陌生,甚至好像就对这个人没有一丁点印象似的。

然而再看向王大牛的年龄,有人开始对这位充满了神奇色彩的考生渐渐的有了一丝丝的印象。

“这不是咱们进士科的那位神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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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雨撇嘴:“这个节目请表姐去的用意就是用她和张雪拉制造看点,她们俩肯定是一个队的。”

唐沁幽幽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挺期待这出好戏的。”

林文雨抿唇,不想说话。

击剑出了一身汗,千缈吃了早餐后,就去洗了个澡。

出来之时,手机来电铃声响得挺凶。

是黑鸡的来电。

她按了免提,一边听,一边擦头发。

奶糖跳上桌子,趴在她手机旁边盯着看。

手机里传来黑鸡的声音:“老大,查到追踪魏妩的幕后主使了!”

千缈擦头发的动作一顿,随后,把手机拿起来,关了免提,搁在耳边听:“继续说。”

黑鸡又快又清晰地道:“派人去魏家搜家的人,是亚暗盟东南区的现任右长老,代号,冷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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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蜥蜴……

这三个字在千缈脑中先是一片空白,然后,一道阴冷之气掀开了空白的帷帐,带她进去了一个黑暗无边的空间内。

潮湿的发霉味在鼻子边若隐若现,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那一段记忆,蓦然苏醒。

黑鸡声音里透着愤怒:“这个老毒物,居然过了这么久,还在折腾,下次让我见到他,一定要废了他!”

千缈能理解黑鸡的怒火。

毕竟,黑鸡一一开始从冷蜥蜴那里受了不少委屈。

不打不骂,但是,总有各种阴险狠招儿等着他。

让他在众目之下丢脸。

就拿黑鸡这代号来说,跟冷蜥蜴也脱不了关系。

在暗盟,每个人都有编号和代号。

编号由字母和数字组成,如同身份证一般。

代号则代替名字,方便称呼。

每个人的代号由上头的人决定,一般是从植物动物的名字直接定,若是重复了,就在前面加个形容词,比如冷蜥蜴。

黑鸡一开始定下这个代号之后,便被冷蜥蜴拿来取笑很久,中途还替他改了好几个代号,分别是乌鸡,鸟鸡,王八,甚至是,公公。

因此,黑鸡特别恨他。

不过,这件事在她与冷蜥蜴的牵扯中,只能算是一件小事。

她没想到,过去了好几年,还能再听到这个代号。

“他追踪魏妩,为了什么?”

魏妩与bdr实验有关,难道,冷蜥蜴也卷入了其中?

黑鸡话里透着一股子郁闷,道:“还没查清楚,只知道那些人是他手下的人。”

千缈蹙眉:“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继续查。”

黑鸡道:“老大,要不我亲自去一趟?”

“不用,让其他人去。”

黑鸡闷声道:“是。”

结束了这通电话,千缈补眠了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内,她睡得并不安稳。

本以为已经被她尘封的过往,竟在梦中被翻出来,一幕幕恍若就在昨天发生。

懵懂无知的少暗潮湿的船舱,猥琐油腻的男人手掌,还有那道如梦魇一般的诡异男声——

“来了这儿,你就别想家了,你以后,没有家了。”

“不听话,就去睡血床。”

“过来,让我摸摸你。”

“杀了她!杀了她!给我把她杀了!”

哗的一声,她被沉入冰冷的海水中,周围暗黑无光,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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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说,那都过去啦,现在都看星~座!”刘子夏面向观众,表情很夸张地说道:“我双子座,她白羊座,星座特别合!”

一边说着,刘子夏还伸开双手食指碰到了一起,后面特意拉长了尾音。

扭头瞧着一脸懵的范韦,刘子夏问道:“大哥,你什么星座?”

范韦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刘子夏,说道:“我是沙发座的,我瘫痪,哪也去不了了。”

刘子夏被范韦的话给逗乐了,说道:“啊哈哈,我问你星座。”

范韦重复着说道:“你星不星座,我也得搁这坐着了,瘫痪。”

哈哈哈,观众们再一次爆笑了起来。

你什么星座?沙发坐!

范韦大叔八成是从火星来的吧?怎么连星座都不晓得啊?

这个梗,观众们可以笑一年。

而且他们相信,万能的网友们,肯定会针对这两句简单地对话,进行各种改编。

到时候,又是一个网络流行对白,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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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雪晶这个时候,端着水走进了物资。

刘子夏很无奈地说道:“这表哥,就算是整不明白了。”

严雪晶把水杯朝刘子夏递了过去,说道:“来,喝水。”

范韦半途伸手,把水杯给截胡了过去,说道:“啊,我看看你沏没沏开。”

说着,他就把保温杯拿起来搁在嘴边喝了一口。

呸!

“茶叶都没沏开,你喝吧。”只是嘬了一小口,范韦就给吐了出来,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把保温杯递给了刘子夏。

“……”

刘子夏手里拿着保温杯,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能那么尴尬地拿着。

观众们乐了,到底是范大叔啊,连犯。贱都犯地这么清新脱俗。

你说你都喝了一口了,人家不得嫌你脏啊?

搁谁,谁都不能喝啊?

严雪晶被范韦的无理取闹给搞地很无奈,怒道:“这给客人的水,你说你抢着喝什么玩意,你上那屋待会去啊!”

“我瘫痪,你咋老忘呢?”范韦乐了,指着自己的两条腿,说道:“又好啦?”

严雪晶无奈,只能领着刘子夏进了里屋。

……

里头的屋子,俩人隔着老远坐在了床铺上。

严雪晶倒是没什么,刘子夏表现得倒是挺矜持的,不光两腿并拢起来,时不时地往上翘一下,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很委婉。

严雪晶看了刘子夏一眼,说道:“诶,我问你个事,其实我都看出来了……”

“别瞎问。”

严雪晶话都还没说完呢,刘子夏就凑了过去,右手握成拳,捶了严雪晶的左胳膊一下。

“我是男的!”刘子夏很傲娇地一撇嘴,拉着长音说道。

刘子夏这话一说出口,现场、直播间前的观众门,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我是男的?哈哈哈……我夏真是太有意思了!”

“哎呦,不行了,快笑死我了,刚刚那捶人的动作,太女性化,太娘了!”

“这委婉的模样,还有女性化的动作,我夏,你是真女子……”

观众们乐得都快抽筋了。

就刘子夏现在这么‘娘’的状态,和以往那个高大、帅气、阳光的形象,还真是一点都不沾边,反倒有些像娘娘腔!

其实,这体态动作、说话语气,还是刘子夏特意向给他化妆的小谢同志请教的。

化妆师小谢是倾囊相授,刘子夏拼尽力去学。

短短的几分钟他就学会了,甚至比他前世的那位宋小宝还要更加地可喜乐!

观众对创作这小品本子的编剧,充满了好奇!

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竟然能让刘子夏放开手脚地去演这个小品,而且一演就给这个角色演活了!

不得不说,刘子夏又开始圈粉了,而且圈的还是喜剧界的粉丝们!

舞台上,严雪晶都听懵了,什么你就是个男的啊?

“你说你们这几个银,谁逮谁问,谁逮谁问。”

刘子夏这话茬一挑开就没完了,他说道:“这几个小老太太,一天把我问懵圈了都!把我问得,我自己个儿都不道自己个儿咋回事儿了!这一天天的,现在上厕所,我都不知道蹲着好还是站着好了,呃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真是,太皮了!

上个厕所都能整出这么多讲究来,还蹲着好,站着好!

这是在预意,蹲着就是女的,站着就是男的吗?

尽管有那么点粗俗,不过听着是真可乐,再加上刘子夏最后自带的那种充满魔性的笑声,引得观众们想不笑都不行。

严雪晶也被刘子夏给逗乐了,两个人笑得那是前仰后合,肆无忌惮地。

范韦坐在屋外,正竖直了耳朵听着屋子里,俩人的动静。

听见里头充满了欢笑,不由得悄悄起身,探进了半拉身子。

刘子夏正恣意地笑着,冷不防看到范韦探进来半拉身子,顿时吓了一跳。

‘嗷’地一嗓子叫了起啦,随后像兔子一样蹿向了严雪晶。

噗!

刚刚不是说了,你是一个瘫痪吗?怎么站起来了?

观众们在笑刘子夏的同时,也对接下来的剧情很感兴趣了。

严雪晶站起身来,问道:“不是,你咋站起来了呢?”

范韦站在门口,说道:“咋地了,我说你们这谈对象可加小心呐,别把命谈没喽,注点儿意奥!”

严雪晶气急:“你快,回你那屋去!”

范韦摆摆手,说道:“你们聊吧,我继续瘫痪。”

刘子夏赶紧坐下来,问道:“咋回事儿啊?”

严雪晶低声说道:“后遗症,精神也像不正常似的。”

刘子夏恍然大悟,道:“嗷,哈哈哈……”

我靠,这都能圆过来,再说这解释也太牵强了一点了,是个有正常思维的人都不能信啊?

偏偏,这货信了!

不过想想也是,小品吗,要的就是夸张一些,搞笑一些,信了才正常!

……

两个人又聊了起来,范韦也不知不觉地走了进来。

“表哥,我伺唤人伺唤得……”

刘子夏像个小女孩一样,摇晃着双腿,用左手捶了范韦的右胳膊一把,“可好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又来了,标准地捶人动作,充满魔性地,仿佛能一下子笑抽过去的笑声。

每每看到、听到这些,观众们就会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

而且只要刘子夏稍稍夸张起来,观众们的笑声就会随之出现,无比地神奇。

“你这是干啥呀?”

瞧着刘子夏毫无形象,一抽一抽地大笑模样,范韦都有点怕了,他说道:“我这让你伺唤一天,就能把我伺唤走了。”

观众们已经笑得肚子疼了。

“不行啊,我夏笑起来这个状态,我都怕他自己把自己给笑死了。”

“就这态度,绝对能给人伺唤走了,范大叔真可怜啊!”

“主要是这肤色、这动作、这笑声,晚上要给他放出来,绝壁能吓死人!”

“我算看明白了,范大叔是在破坏俩人的相亲呢,继续往下看……”

这剧情,是真没得说。

相亲、然后破坏相亲,两种场景不停地上演着。

再加上刘子夏那无比亮眼的表现,让观众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仨人跟屋里聊着,说起了生孩子的事。

严雪晶:“不生!”

范韦不干了,说道:“别那么整啊,你搞对象,你就说你的事儿得了呗,老头好好的,咋又不生了呢?”

严雪晶气道:“老头死了。”

范韦问道:“老头死了?啥前儿死的?”

“没死!”严雪晶生硬地吐出几个字,“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这句话太有意思了,就像小学语文课本里说的,‘某某某,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一样,这摆明了就是说人没了的最高境界!

俩人就活像两口子吵架,我说你不好,你说我不好。

刘子夏像是不倒翁一样,给他夹在中间,一会听这边说两句,一会听那边说两句。

总算到了范韦疯狂吐槽严雪晶的时候:

“第一次扭秧歌回来了,那家伙那脸画的,像乌眼青似的。”

范韦苦着一张脸,说道:“搁大门口,哐昌一摁完门铃,就不进屋了,我趴门眼一看,我以为我妈回来了呢。”

他妈回来了?说媳妇像他。妈?

是俩人太像了吗?

就在观众们想到这里的时候,范韦继续说道:“我随后我就烧纸,给那磕头哇,这一上午!”

哈哈哈,老范这张嘴也是不饶人。

感情他。妈早就没了,这是在说严雪晶描眉画眼儿地,打扮地像鬼呢!

俩人旁若无人地聊半天,把刘子夏当空气了。

总算让刘子夏逮到机会,插上一句嘴了:“诶呀,那你就是她老头吧?”

范韦一拍手,说道:“你看着没,傻子都看出来了!”

“嗯!”刘子夏像个傻大胆似地,竟然还点了点头。

在观众们被刘子夏的呆萌逗乐的时候,他一拍腿,对严雪晶说道:

“我听到这我才明白过来呀!那个,这么好个大哥,雪晶呐,你可长点儿心吧!这才是最最疼你的人,这才是最爱你的人呐!你可别瞎整了,还把我领家来了,你胆儿多肥呀你呀!”

可不是胆儿肥吗,这小黑老头的形象,你瞧得上啊?

刘子夏继续说道:“我要告诉你,我那一千多平你指不上啦!”

严雪晶好奇道:“怎么滴捏?”

刘子夏说出了实情:“我那是单位锅炉房。”

严雪晶追问:“那你咋说你管两千多人呢?”

刘子夏一瞪眼:“供暖嘛!”

严雪晶傻眼了:“你是烧锅炉的啊?”

“嗯!”刘子夏点了点头。

坐在一边的范韦发话了:“你看见没?这色你不对上了嘛,烤的!”

哈哈哈!

观众们又一次笑了起来,今儿这小品节目,从一开始到现在,可没少埋汰刘子夏身上这皮肤颜色。

感情这还是个能够长期使用的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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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梵看了他一眼,站起身,看向被骷髅鼓迷了心神常队几人,低头看着手中的骷髅鼓,她不知道怎么让他们清醒过来,就算是问吕秋霖,他也必然不会说。

哎,反正刚才露的那一手也被看见了,也不在乎再被多看到什么。

叶梵抿了抿嘴角,将骷髅骨放回博古架上,用黑布盖住,接着当着常队等人的面,右手一晃,一张清神灵符就出现在她的指间,手腕一转,清神灵符无火而自燃,沁人心扉的清香飘散在书房内,让人精神一震,灵台瞬间空灵清明。

何平飞和韩涵整个如同触电一般抽动了一下,眼中的焦距凝聚,神智回归的第一时间就是一只脚后撤,右手摸向后腰,摆出要出枪的姿势,然后下一刻,他们就看到躺要地上要死不活的吕秋霖,一脸的懵逼。

发生什么事了?

常队、苏亮和钱千晃了晃还有迷糊的脑袋,待完清醒过来,三人第一时间就看向叶梵,眼中流露出惊悚与害怕之色。

察觉到他们眼中对于她的戒备与害怕神色,叶梵缓缓垂下眼睑,嘴角扬起的弧度弯了下去,默默地站在一旁。

“常队,这……”何平飞和韩涵站直了身子,一脸不知所以地指着地上的吕秋霖,他们的心神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叶梵和常队他们之间的异常。

常队复杂地看了眼沉默站在旁边的叶梵,收回目光,定了定神,挥手道:“把人带回警局。”

“啊……是。”何平飞和韩涵一脸懵圈地上前将吕秋霖拉了起来,一左一右押着他。

从叶梵身边经过的时候,吕秋霖脚步一顿,扭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冷芒让人看不懂。

常队三人也看了叶梵一眼,眼中的神色同样复杂难懂,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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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叶梵暗叹了一声,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

楼下大厅,保姆已经被警察看管起来,看着被警察从楼上押下来的主人家,她吓得瑟瑟发抖。

常队扫视了四周一眼,脸上神色严肃,沉事道:“做事。”

“是队长。”

苏亮和钱三带着刑侦警员们开始对整间别墅进行搜查,他们还要找出受害者的头颅。

可是当警察将整间别墅搜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死者的头颅,没办法,只能对吕秋霖进行审讯了。

刑侦队这样大动静的出警,惊动了曹局长,当听到是为了抓捕连环断头凶杀案的凶手,当即就懵了,凶手不是张诚吗?怎么还去捉什么凶手?

“常自在,张诚明天就要开庭了,你现在跟我说,真凶另有其人?”曹局长暴躁尖锐的咆哮声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清晰地传到车里每个人的耳朵里,开车的钱千差点没被吓得方向盘打滑。

此时的车里,开车的钱千,坐在副驾驶上的苏亮,常队和叶梵坐在后车座,何平飞和韩涵押着吕秋霖坐在后面的车里。

这是临上车前常队安排的,叶梵自从书房出来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她心里清楚,常队这样安排,是有话要说,但是直到警车离开了小区,行驶了一大段路后,车里依旧是一片沉默,没人开口说一句话。

这种压制窒息的气氛,钱千最先受不了,他从后视镜中瞥了叶梵一眼,然后开口:“常队……”

“开你的车。”钱千刚开了口,常队就瞪了他一眼,但沉默的气氛已经打破。

常队转头看向沉默的叶梵,看着她安静地贴着车门坐着,察觉到他的目光,她眼睑轻抬,回视他,两颗漆黑的眼珠如同晶莹剔透的黑宝石,清澈明亮,纯洁无垢,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像邻家的女孩那样乖巧无辜。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惹人疼爱的小姑娘居然有那般神鬼莫测的手段,如果当时在迷糊中没有看错的话,她还拿了一张黄符出来吧?

所以说,在他们心目中,法医界仍至整个刑侦界,未来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其实是一个江湖术士?

虽然她总是三更半夜在外面乱晃,他们不问却也有所猜测,她不会是一个寻常的小姑娘,但是任他们怎么想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个江湖术士,哦,确切地说,是个有真实本事的江湖士,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但那也掩盖不了在他们心目中的那种江湖术士形象啊,而且那个时候的叶梵真的很可怕,让他们心生恐惧与敬畏,三观和心灵都受到双重的摧残,不是短时间内就是修复得了的。

“叶梵……”小姑娘就这么用着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睛盯着你,常队率先败下阵来,扭开头,看着前头,以一种沧桑深沉的语气刚开了个头,曹局长的夺命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无奈是咽下要说的话,刚一接通,曹局长如火山喷发的怒吼就差没把他耳膜给震破。

常队将电话拿着远远的,等曹局长咆哮完之后,才拿到耳边,顶着他的怒火回复道:“是,我们已经查到,吕秋霖才是一系列断头凶杀案的真凶。”

“一开始说是孟般,把孟书记给得罪了,后来又说是张诚,警方已经通报出去,明天开庭,国人都在等着,现在你又整出来个吕秋霖,一级的雕塑艺术家,接下来会是谁,我吗?”

常队话音刚落,曹局长刚稍冷却的怒火又爆开,一阵噼里啪啦声后,又歇斯底里吼道:“常自在,你特么地是想玩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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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宁静的雪夜被远处的激战所打碎。

在不远处客舍的屋脊处,方别远望着那边不时闪动的火光与人影,不由啧啧称赞起来。

“不去帮忙吗?”在方别的身边,一身白衣的霍萤宁静地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即使现在过去,白院长恐怕也不会高兴。”方别摇头说道。

“那正在和白浅战斗的人是谁?”霍萤开口问道。

“刘平夜。”方别简单吐出来了他的名字。

“刘平夜?”霍萤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吃惊说道:“那个书院的叛徒?”

“但是他怎么可能有这样强大的实力?”

足够与白浅展开如此程度的激战,就算是他没有跌落实力之前都不太可能,更不要说已经因为浩然气被迫跌落的此刻了。

“浩然气,一念成圣,一念成魔。”方别缓缓说道:“白鹭书院养一口浩然气在腹中,所以能够以诗书入武,精妙绝伦。”

“当然相应的,如果浩然气被破了,那么武功也随之一落千丈。”

“之前刘平夜以无形剑扬名天下,但是浩然气没了之后,他的无形剑气也就被破了,不过那个时候,即使浩然气被破,他所爱的女子危在旦夕,他依旧要尝试为她求出一线生机,只能来回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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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终随着夺得舍利子的希望逝去,唯一的牵挂也与世长辞,这个时候的他,已然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推他一把,他就会坠入无边深渊中。”

“推他一把?”霍萤看着方别:“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当然是有利可图的人。”方别笑了笑:“他已经服用了罗教的秘药七生散,你能看出来吗?”

论疗伤制药,霍萤才是真正的大家。

她听道方别这样说,不由远望正在激烈对抗的二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太远了,看不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浩然气被破,一念便可入魔。”方别缓缓说道:“入魔之后,原本的浩然气便将数转化为魔气,从而不再有心性下坠而浩然气失色的危险。”

“可是即使这样,刘平夜也至多不过恢复之前的水准,顶多略强一些。”

“而想要一时获得更强的力量,就需要别人在背后推他一把。”

“这就是罗教的七生散。”

“听起来你好像对这一切很熟悉的样子。”霍萤看着方别。

“当然熟悉了,我用了很长时间研究如何武功速成的法门,像什么黑天魔功啊,曼珠沙华啊,又或者七生散,浩然气入魔之类的东西我都有所尝试。”方别这样说着稍微苦笑了一下:“但是最后呢,发现都不是怎么靠谱。”

所以少年的一剑相对来说算是最靠谱的选择了。

“所以你那么渴望变强吗?”霍萤说道。

如今的方别真的已经非常强了。

但是他还是认为自己不够强。

“因为萍姐太强了。”方别幽幽叹了口气。

“还有? 让我们继续看这场精彩的战斗吧,老实说,江湖中很难看到这样的战斗了。”

霍萤看向雪夜中的剑光? 但是并没有能够像方别那样看得清楚。

“刘平夜这次回来想要做什么?”霍萤问道。

她更关心这些事情。

“不知道? 但是从目前的看来? 大概是杀人吧。”方别说道。

“有什么好处呢?”霍萤问道:“即使是真的杀了白院长,刘平夜恐怕也很难脱身。”

“况且如果他真的服用了七生散的话,那么已经命不久矣了。”

所有这些刺激身体潜力的药物? 基本上都有着彼此相应的副作用。

如果说没有副作用的话? 那就不叫禁药了。

应该叫做保健品。

“因为舒庆死了啊。”方别平静说道。

“舒庆死了?”霍萤吃惊地看着方别:“有联系吗?”

“原本没有联系,但是如果你冒犯的是丁苦雨,那么就有联系了。”方别说道。

霍萤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方别的意思。

罗教法王舒庆被杀? 这个消息传到西域? 无论如何丁苦雨都很难咽下这颗苦果。

可是倘若丁苦雨愿意自己亲身踏足中原? 为法王复仇? 那么他将会受到整个中原武林的围剿? 这才是方别期待看到的事情。

所以依照丁苦雨的性格? 他几乎没有来的可能。

但是不来也同样可以复仇。

最简单的复仇方法,那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中原杀了一个天下第十的舒庆,那么丁苦雨就还一个天下第八的白浅还以颜色,算得上是有节有制? 合理复仇。

合理个鬼啊。

“这样玩弄人心? 确实是丁苦雨的手笔。”霍萤叹了口气:“那么刘平夜所爱的那个女子? 也同样是丁苦雨的设计吗?”

刘平夜千不该万不该? 就是喜欢上了那个罗教的妖女。

虽然说宁夏也是罗教妖女,但是妖女和妖女之间,还是有那么些许的不同的。

“谁知道呢?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那个妖女是真的死了。”方别看着霍萤:“没有人知道一个死掉的妖女是不是好妖女。”

霍萤点了点头:“也是。”

“你会让白院长死在这里吗?”

“我也看出来了,他确实有伤在身,有病在身。”

方别摸了摸鼻子:“谁知道呢?”

“先看着吧。”

……

……

此时,围绕在白浅与刘平夜之外的书院学生已经越来越多,他们很多人都已经认出来了这个正和院长战作一团剑光如雪的人正是之前叛出书院的大师兄刘平夜,不由一个个震惊到了极点。

当初刘平夜携无形剑之名破门而出,虽然也曾遭遇围剿,但是他念及同门之情,没有对任何一人痛下杀手。

所以那个时候,门中许多人不说,但是不少对于这位向来亲睦温和的大师兄心存好感与同情。

可是今天,这个执剑站在院长面前的男人,不仅剑意纵横,杀意弥漫,更是剑剑都要制院长于死地,哪里还有半点迷茫困惑可言?

只是这个级别的战斗,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插手的了。

大多数书生只能够站在数十丈之外,才能够避免剑气伤到自己,只有少数武功高强之辈,才敢稍稍靠近,但是依旧没有办法制止两个人之间的战斗。

而对于战斗中央的白浅而言,他正在进行自己的剑舞。

像白浅这样的人物,已经太久没有让人能够让他完 整施展一套春江花月夜的对手了。

而此时,他终于尽兴。

春江花月夜乃是盛唐律诗,号称孤篇压唐,其诗幽美邈远,惝恍迷离,虽然说白鹭书院历代高手都曾想以此诗入剑,但终不能遂愿。

直到白浅结草庐居于长江之畔生活三年,日日吟诗,夜夜舞剑,最终情汇于景,剑融于诗,才创出来这套春江花月剑,随后白浅挟此剑闯荡江湖,未尝败北,因此得了月夜书生的称号。

直到他最终回到白鹭书院,接任院长之位,这个称号才渐渐没有人提及。

只可惜此夜无月。

只有雪。

白浅在雪夜中起舞。

剑气雪亮纵横,横亘天地之间。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此二剑为剑法起始,以剑气伤敌,挫其锐气,流畅优美,第三剑滟滟随波千万里则彻底化为万千剑锋,可以说整个天下能够挡下这一剑的不会超过十个人。

但是三招剑气过后,便是真正的剑招伤敌。

何处春江无月明。

横剑如江,剑气如月,一瞬间与刘平夜手中的除魔交锋之后,便是下一剑江流婉转绕芳甸。

一瞬间剑如游蛇,缠绕而上,只要稍微不注意,就能直接削去对方的手指并手腕。

面对此招,只有后撤。

但是后撤之后,月照花林皆似霰。

雪落无声,无数飘落的雪花在那一瞬间被万千剑影穿透,如同碎雪一般。

白浅兴至酣处,且舞且吟。

即使是入魔的刘平夜,这一瞬间也被这位年老的书生压制。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白浅朗声吟诵,雪夜中这位老人剑如长龙在深邃的黑夜中飞舞。

刘平夜连连后退,手中的除魔剑被对方的寒光连连击打,几乎颤动地无法握在手中。

这套春江花月剑被誉为天下第一剑,那自然是极致的剑法,但是更可贵的是,用这套剑法的人。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那一瞬间,剑意挥洒,整个上空的雪粒在一瞬间粉碎。

在雪粒粉碎的同时,白浅再一剑刺出,如同圆月一般耀眼。

刘平夜接剑,那一瞬间,手中除魔剑被打落在地。

他只能在雪中一个翻滚,重新握住那柄黑剑。

但是抬头之际,却发现白浅并没有继续向他进攻。

只是接着且歌且舞。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此时已经是白浅在雪夜中的独舞。

剑气如割,荡清寰宇。

刘平夜站在原地,面如死灰。

他尝试向魔鬼借取力量,想要击败眼前这座曾经根本看不到尽头的大山。

但是此时,如果说前几剑他还能够跟上对方的节奏,那么眼下的这几剑,已经彻底将他部的信心与尊严尽数粉碎。

这是怎样完 美的剑意与剑法,纤尘未染,浑然不像是凡间之剑。

白浅收剑,看向呆立在原地的刘平夜:“想要将这套剑法看完 吗?”

刘平夜不知何时已经是泪流满面,静静点了点头:“想。”

“那就继续吧。”白浅平静说道。

这样说着,他向着刘平夜再一剑刺来。

剑如长虹。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刘平夜挥剑格挡,没有再用黯然销魂剑。

而是选择了李太白的那首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刘平夜的黄河剑意与白浅的长江剑意一时间融合到了一处,互相交融,但是却并不彼此掠夺侵害。

“这是怎么回事?”周围所有观战之人无不发出惊骇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屋脊之上,霍萤也不由问向方别。

刘平夜突然放弃了战斗她可以理解,毕竟此刻白浅的春江花月剑几近于无可战胜,即使是现在的刘平夜,也没有实力能够看到最后一剑。

但这并不是能够解释为什么刘平夜的黄河剑意没有还额白浅的长江剑意相抵消。

“因为他是白浅。”方别摇头静静说道。

霍萤这次是真的听不懂。

主要是因为霍萤的专业流域并不是在剑道上。

恐怕能够看懂的,整个世界除了方别之外,只有商九歌商离何萍这在剑道上同样登峰造极的寥寥数人可以看懂。

“所以看就对了。”方别缓缓说道。

“这将会是白浅最后的剑舞。”

“他也是给我看的。”少年如是说道。

霍萤吃惊地看着方别。

“没办法,他如今的状态,并没有办法真正完 美地使出春江花月剑,当初我和他战斗的时候,并不是我不想看第三剑,而是说,当时的白浅,如果用出第三剑,反而受伤得会是他自己。”

方别看着霍萤:“至于他为什么如今又用出了这套春江花月剑,是因为他知道想要战胜眼前的弟子,只有用出他最强的剑法。”

“哪怕说身上有伤,哪怕说体内有病,但是有些事情,只有他能做,而别人无法代劳。”

霍萤轻轻抿了抿嘴唇:“倘若说我早点来的话,有机会调理好他身上的病。”

“老是这个世界上唯独无药可救的病,即使你能够调理他身上的病,但是你没有办法让他不老。”方别摇头说道:“况且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趣。”

“我们并没有办法让所有的事情十十美。”

“其实原本,我们大概根本不会来到这里,所以,也就没有机会看到白院长这套天地间可能最优美的剑法。”

在战场中间,白浅的脚步剑法越加轻盈。

他似乎感觉不到了寒冷,只有手中长剑依旧轻巧灵动,如同长龙。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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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仿佛在她脸上看到了“见鬼”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我是说这样容易吓到你们,还不是她妈妈,非要置办这些,说过年送礼就要接地气。”

“那可不。”曲母嗔睨他一眼,“依你的性子,肯定又是那些手表、首饰,不说送这个跟过年不搭调,谁家年礼是揣包里的?古时候那可都是要挑着担上门的。”

曲红莲见徐家父女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好笑,对徐随珠说:“我妈读过几年书,平时没事干,就爱琢磨古代文化。说什么过年得送酒肉盘礼、衣服面料,再就是给孩子们的一些小玩意儿。皮箱也不是买的,是我们厂今年接到的新订单。”

“还是红莲身上的寒厥证治好以后的第一笔新订单。”曲母高兴地补充。

徐随珠惊讶地看向曲红莲。

血虚寒厥证真的治好了?不是缓解,是彻底根治。

曲红莲含笑点头:“好了。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才登门拜访。治病期间,吹不得风,被爸妈和大夫盯着闭门养了小半年。爸说不想在家过年,其实也有我的意思,这半年可把我闷坏了。”

徐随珠发自内心地替她高兴。说实话,血珠虽然罕见,送去拍卖行也能卖出高价,可曲家之所以一掷千金买走它,目的不是为了收藏而是为了治病,要是没效果,那该多失望。

眼下好了,根治了血虚寒厥证,也算了了她一桩心事。

不由握住曲红莲的手说道:“那感情好!咱们这过年还是挺热闹的,明天有场年货交流会,后天福聚岛出珠,你感兴趣的话一起去看看。正月里庙会很热闹,镇上会请戏班子来搭台唱戏,一般要唱到初七八,初九有舞龙舞狮,元宵节景区会挂上各种各样的花灯,邀大家一起猜灯谜……”

小包子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他娘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末了急切地问:“妈妈,伯伯说,这里有小昱和毅哥的礼物,我们可以拆了吗?”

曲江哈哈笑道:“就是嘛!你们光顾着聊天,都不让小昱拆礼物。来,小昱,伯伯陪你们一块儿拆。其实伯伯也认不出来哪个箱子装着的是你们的礼物,要不都打开看看?这些都是你红莲阿姨买的,不喜欢可不能怨伯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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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小昱都喜欢。”

还没拆开看就说喜欢,这小子也是个马屁精。彩虹屁吹起来一套一套的。徐随珠失笑不已。

随着编织袋和皮箱一一打开,徐随珠才明白曲红莲说的那番话:曲母大概是真的在研究古代节礼吧——编织袋里装的是火腿、香肠、熏鸡、腊鸭、酱驴肉、十三香烹制的牛羊肉干……总之六牲齐全;再看箱子里,有烟酒、补品、成衣、呢料、绸缎等,还有给孩子们的图书、纸笔、玩具、零食……

确实很接地气,但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我们一家来这里过年,少不得叨扰你们。”曲江说道,“只这些,我还觉得少呢!起码得备些值钱的玩意儿嘛。”

徐随珠忙道这些就很好了,千万别再送了。

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回什么礼好了。

寒暄之后,徐随珠让她爹陪着聊会儿天,她去厨房备午饭。

本来想着上午又是大扫除、又是归置野菌菇的,中午就凑合着煮锅菌菇海鲜面得了,她爹和小伍从不挑食,俩孩子也喜欢吃面,可来客人了,肯定要做几道拿得出手的大菜来招待了。

曲红莲想去帮忙,徐随珠不让。一是来者是客,哪有让客人进厨房的道理;二来,外人在场,她还怎么借烹饪宝备大餐嘛。

曲红莲只好在曲母旁边落座。

徐铁军本就不是个擅唠嗑的,暑假那次是因为喝高了,才和曲江勾肩搭背大吐槽。眼下在清醒理智的状态下,可说不出那样的话。

是以,大多数时候,不是抱着饼干箱,给客人抓瓜子、杏仁、各种小饼干等吃食,就是给他们添茶倒水。场面若冷了还会挖空心思起个话题。

曲红莲时不时打量着他。

说实话,她接触过的男性不算少:读书时,因为长得出挑、家境又好,多的是男同学献殷勤;结婚前,为了给她挑个中意的丈夫,明里暗里不知相看过多少对象;便是如今,半老徐娘又离异,依然有事业有成的单身汉,拐着弯在她爹跟前套近乎。

但从没见过徐铁军这样的男性:说木讷吧,冷场了会挑个她父母都能搭得上的话题;说世故吧,从不见他主动拉家常。听徐老师说,她爹今年四十有七,可从身型上看,说三十七想必都有人信。身材丝毫没走样,肤色黝黑,但比上次照面时白了几度,从方才抱着小昱玩飞飞可看出他臂膀十分有力。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不再找个伴呢?

曲红莲想着想着,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徐铁军。

徐铁军本人没察觉,他正乐呵呵地看外孙蹲在皮箱前喜气洋洋地拆礼物。但曲父曲母注意到了,意外地对了个眼神。

夫妻俩其

实一直很担心女儿。

暑假回到南城后,一方面找神医给女儿配药治病,一方面不动声色地收集女婿出轨的把柄,待时机成熟,快刀斩乱麻地把渣滓女婿赶出了家门,并收回他名下所有的资产、家业。

当年渣滓女婿入赘时多少身家,离婚时也还是多少。曲家人虽不是睚眦必报的脾气,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被蒙蔽、欺骗了这么多年,没把人打残、只是净身出户已经是按捺着怒气了。

普通人家离个婚,都不一定瞒得住,更何况是南城首富,饶是曲家在这件事上低调再低调,依然传遍了圈子内外,就差没上本地新闻了。

明明是渣滓女婿的错,结果还是有流言蜚语波及到了女儿,有些话传得可难听了,什么女人不会生是原罪、什么入赘已经很委屈了还不兴外头找个会生蛋的野鸡……

所幸因为治病,女儿一直待在家里没出过门。外头的风言风语,再难听也被阻隔在曲家的大门外。可夫妻俩心里不是没有担心:毕竟病好了总要走出去和人交际的。这次借了个由头跑来余浦过年,可过完年呢?还不是要回南城面对。